“那个戴眼镜的，是周老板的儿子吗？”人群边缘，两个男人交谈着，身边手抓饼店的操作台上，煎蛋发出“滋啦啦”的声音。

“传说周老板儿子身上有很多胎记，那人脸上就有，可能还真是。”男人说着点了点头。

魏无形挤进人群，垫脚望到了正四处张望手里拿着签名册和彩虹小旗的纪老师。

看样子真的签满了，他松了一口气，转身往外挤，一个声音定住了他的脚步，“年甚，你来了。”

那个声音像是迎来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，即感激又兴奋，“你真是个好孩子，太谢谢你了。我要是丢了工作，该怎么向辛苦培养我这么多年的父母交代。”

年甚？纪老师为什么要感谢他？这么多突然出现给纪老师签名的男人是他找来的？魏无形错愕的目光对上年甚如清晨阳光般明媚的笑脸。

架着眼镜的高挺鼻梁下，薄薄唇瓣宛如猫口，两端微微翘起。珍珠一样洁白的牙齿小颗小颗的，很整齐，唇角的小梨涡萌感满满。

这个夜里下过雨的秋天，年甚上衣那裹进了众多颜色的图案仿若雨后出现的彩虹。这抹挽着彩虹的笑容一步一步，踩着心跳声，缓缓走进了魏无形的世界。

＊

“快快快，快问我给你们带来什么劲爆的消息了。”常凯冲进教室，情绪高昂的拍课桌，一种现场观看双色球开头奖的既视感。没等教室里的听众们开口，他激动地说，“精彩他妈给精彩开门——精彩到家了，纪老师居然完成了千人联名！”

“啊……”正翻看书本的听众们整齐的发出一种不可置信的声音。

“要回来上课吗他。”肖寇问。

“不可能吧，学校里不可能会有那么多人签名。”王铁柱问。

常凯抬手打断踊跃的问话者，“我还有一个唱歌不看曲本——离谱。离谱得要命的事情告诉你们。”他故意停顿几秒，吊足胃口，“年甚出柜了。”

“是同性恋他？”肖寇问。

“我命令你们两个好好说话。”田尔柳眼神发狠，“每句话都是倒装句的肖寇，每句话必带歇后语的常凯，你们这个笑口常开组合马上就要喜提我这个黑粉大大了。”

“我看你是和尚训道士——管得宽。”常凯完全屏蔽威胁，凑近田尔柳耳边小声说，“我有一件狗捉耗子——多管闲事的小事情要透露给你，你听不听？”

“说。”田尔柳回答得干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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